第140章(5/5)

秦奋也毫无头绪,摇摇头,转而出手替寻壑看诊,望其五色,闻其五音,最后切脉。沈越见秦奋眉头越发拧紧,心下一沉,忙问:“怎么样?”

秦奋轻轻放下寻壑脉门,痛心无比:“油枯灯尽了。”

沈越先是错愕,随后又了然般地无奈一笑,替寻壑拉高被子,复又握住他冰凉的双手,仰面眨了会儿眼,终究没忍住,一低头,几颗热泪洒落在锦被上,瞬间氤氲开去。良久,沈越才稍稍平缓,哑声说:“殷姑曾提醒我做好准备,阿鲤命不久矣。我本以为……我本以为,好好照看,他就能调养回来了……你方才说,我俩坚持了十一年,其实,前面五年,我生怕为世人笑话,不肯承认心意,对他多有冷落。而后生了误会,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。好容易盼来云散月明,孰料……孰料情深不寿,我俩缘分已到尽头……你如实说罢,他还剩下多少日子?”

秦奋迟疑好些时候,才低声说:“慢则数月,快则……总之,最后的日子,他之前有什么愿望,都带他去做吧。”